第二天早上。
昨晚小酌的苏业豪胃有点不舒服出门喝了碗豆浆外加一屉小笼包当做早饭。
早上七点钟出头气温刚好舒服。
这个时间点正是人们上班的时刻自行车一辆接着一辆。
由于禁摩令的缘故, 开车又不方便住在胡同里的人主要靠它出行也有人步行走到公交站然后再坐公交车。
从早餐店离开后。
农轻影挽着苏业豪悄悄问了句:“刚刚坐在后面的两位老大爷在吵什么呢?”
“议论旧城改造是否划算, 一个建议直接扩大外环建造新城, 保留老胡同别再犯拆城墙的错, 另一个则在说老房子住着不舒服半夜上厕所都麻烦。”
苏业豪压低声音感慨了句:“能住在这地方的果然也都不是些普通人啊倒是小看了这些邻居们”
农轻影从小在港城长大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这时候闻到一股花香味她环顾四周惊讶发现巷子里的一户人家门前种着一株非常粗壮的蔷薇已经变成树了满树的蔷薇花在阳光照耀下特别引人瞩目。
领着苏业豪凑近看了看确实特别好看。
一位老阿姨正坐在门口吃饭见到他们俩之后, 语气带笑说了句:“这棵蔷薇岁数不小了1968年时候别人种的, 漂亮吧?”
“真漂亮这么大一棵以前从没见过。”
“是啊就是招蜜蜂隔个两三年院子里就有人被蜇。”老阿姨捧着碗碗里是白粥和鸭蛋看起来好养生的样子。。
农轻影的普通话水平太烂直接对苏业豪说了句:“很适合栽在你家院子里问问她卖不卖?”
苏业豪再次打量完这棵蔷薇想着问问也无妨于是笑着问道:“阿姨你这棵花卖吗?我家也住这附近三四百米远花园里刚好缺了点景色。”
“卖不卖这得问一问邻居们院子里住着四户人家也不能说它是我的你先告诉我能出多少钱?”
老阿姨一听想买态度立马认真了几分。
苏业豪摸摸下巴考虑片刻之后开价说:“主要是我和我女朋友喜欢两万块怎么样?看起来挺稀罕的这价钱应该不低了。”
行情价如何他其实一窍不通。
这么老的蔷薇比较难找但想想办法估计也能找到只不过今天恰巧碰见倘若花点小钱可以搞定也就懒得多费心思。
趁着这几天住在四九城说不定还能直接移栽回自家的四合院里。
老阿姨当即就有点心动继续捧着碗看看花再看看苏业豪和农轻影这棵蔷薇开花虽然漂亮可足足两万块哪怕四家平分也能分到五千块抵得上她儿子半年的工资了。
留下一句“你等会儿”老阿姨反身走进院子里嚷嚷起来喊邻居们一起协商。
再漂亮的蔷薇终究也只是蔷薇。
谷俭
有位姓姚的中年人被人称呼为“姚科”也不知究竟在哪里工作暂时不急着去上班带头跟苏业豪协商起来。
深知遇到这种事大家一商量就容易黄了苏业豪耐心等待片刻恰巧接到港城佳士得拍卖行鉴定师打来的电话趁机插嘴说了句:
“各位我也住附近出门吃早饭看见这花长得漂亮所以才顺嘴提了句想买。待会儿还有事呢也不一定在四九城待多久可能明后天就要启程去美国是卖还是不卖现在就给个准确话?不行就算了吧免得让你们为难。”
姓姚的中年人当即操着一口本地话抬手说道:“等等等等!这位小哥别着急嘛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贩卖花鸟鱼虫的贩子你这是买了院子倒腾倒腾刚搬过来的外地人?”
“对真不是贩子我从赌城过来谈生意买了套后海北沿街的房子除非再遇到我这种喜欢花的人要不然恐怕卖不出这么高的价了。”
大早上的请来的专家刚到港城国际机场要等中午才能到。
苏业豪没事情做也不着急耐着性子陪这個小院里的人聊买卖就跟昨天买下的葫芦一样是不是买贵了不重要难得碰见喜欢的东西这才最重要。
可能一口两万的报价过于爽快而且还是住在醇亲王府附近妥妥的富人区。
让小院里的人觉得有机可乘一位看起来就很普通的大婶走来告诉说:“我们院里这棵蔷薇都已经四十几年了两万块钱恐怕拿不走至少也要三万块。”
另一位中年人当即摆手道:“什么三万块四家人怎么分?三万六少一分都免谈!”
苏业豪顿时无语。
这棵蔷薇漂亮没错但这人就很不讲究了。
当即摆摆手乐呵一笑嘴里说着:“那就免谈吧惹不起走了。”
本来就买不买都无所谓突然没了兴致苏业豪说走就走。
路上和农轻影交谈着并没有把买花的事情放在心上做买卖不就是这样能成交就成交价格不合适就拉倒。
他挺淡定。
这个合居小院里的人纷纷开始不淡定。
在苏业豪走后好一会儿依然谈论着这棵原本不怎么关注的老蔷薇有人觉得肯定是宝贝不愁没人买当即就要去花鸟市场找卖花的贩子探探价。
还有人正懊恼于夫妻俩狮子大开口比如刚才喝粥的老阿姨惦记着差点到手的五千块小声念叨着人心不足蛇吞象又不是上百年的老树再贵又能值多少等等。
苏业豪回了四合院跟找上门的楚军一起先去故宫见见专家顺便还打算再去琉璃厂走一趟多挑几件稀罕玩意儿。
有些生意只是生意有些生意则可以当成爱好十点多钟时候苏业豪接到老爹打来的电话苏老爹对古玩这些也很感兴趣约好一起在琉璃厂见面顺便逛一逛。
同一时间。
喊出“三万”、“三万六”的那对夫妻俩今天专门关了杂货店跑去附近的花鸟市场找来一位卖花的店主。
对方看完老蔷薇只说最多值个两三千块在四九城不常见南边比较多。
这个消息一出小院里的人顿时心态失衡当天中午就吵翻了天。
姓姚的小科长唉声叹气好半天午饭都没吃主动跑去后海北沿街想找苏业豪说答应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