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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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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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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遵发现自己错了。
    他和郑琦辩驳有理有据可郑琦却用的是诡辩之术。
    卫王一来什么诡辩之术都是扯澹就像是大汉拎着板斧喝问郑琦那是大理寺的职责你一刑部尚书吃饱撑的还是别有用心才会拿着此事纠缠?
    来诡辩一个给本王看看!
    诡辩遇到霸道顷刻间就废了。
    周遵看了一眼皇帝好似有些惬意。
    这是又多了一条狗?
    卫王看看杨松成“先前看到国丈身边颇多人本王就在想那么多人聚在一起不嫌热?”
    杨松成嘴角颤抖……小畜生这是在讥讽老夫结党呢!
    卫王目光转动看着梁靖“大清早就喝的醺醺然你这是把朝堂当做是青楼了还是酒肆?”
    梁靖刚看了郑琦和杨松成吃瘪正高兴嘴巴都裂开着闻言:“……”
    卫王拱手“阿耶我那边事还多。”
    这个儿子一来就让臣子们头痛不已真是好用啊……皇帝蹙眉“什么事如此要紧?”
    卫王不慌不忙的道:“今日还有两把剪刀和一把锄头要打。”
    皇帝默然摆手。
    卫王告退。
    他走后朝堂中沉默着。
    所有人都失去了说话的欲望。
    就像是一个池塘刚被一条鼍龙进来搅和了一番现在鼍龙走了可鱼儿们却依旧在震惊不安之中。
    “散了吧!”
    皇帝很满意回头就令人赏赐了卫王五十万钱。
    钱自然是送去了卫王府。
    巷子里打铁声依旧。
    “夫君我去和街坊说话!”
    吃完午饭黄大妹带着自己的针线准备出门。
    “嗯!”
    卫王坐在铁匠铺里仔细看着一把半成品横刀。
    “回来我顺带买菜晚饭你想吃什么?”黄大妹问道。
    卫王没抬头“随便。”
    良久他抬头见黄大妹还没走面色不善“那就……吃冷淘吧!”
    黄大妹这才欢喜“咱们家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随便!”
    “嗯!”卫王很好说话在街坊们看来除去冷漠了些就是个三好男人。
    “你在黄大妹的面前就像是一只鹌鹑。”
    不知何时李晗依靠在门边懒洋洋的道。
    卫王伸手在刀坯上缓缓划过“女人你让着她她就心满意足了。如此少了吵闹。”
    “那前面的王妃你为何不让着?”
    卫王找到了一处瑕疵蹙眉看着“她觉着王府就是牢笼王妃这个身份自会给她和孩子带来灾祸。时日长了这人就憋狠了要找人动手厮打吵闹。别人不敢和她动手本王只好帮帮她。”
    “你活的挺明白的啊!”李晗蹲下来也拿起一把刀坯把玩“廖劲那边大概是瘫了。子泰如今顶在前面北疆啊!谁能想到子泰能有今日。
    不错他会有不少麻烦。廖劲不会甘心躺在那里做傀儡。还有子泰在邓州大打出手收拾了不少豪强。北疆豪强兔死狐悲不会配合他。他的开头难!”
    卫王颔首“谁不难呢!”
    “我想去北疆可阿翁不许说我若是去了他就和大宗正商议把我除名。”
    “廖劲倒下了子泰上子泰年轻以后北疆会走向何方谁也说不清。这等时候你去北疆弄不好就会把梁王府卷进去。梁王没把你的腿打折就算是慈祥了。”
    “无趣走了。”
    李晗回到梁王府先去了祖父梁王那里。
    梁王在看书。
    “阿翁你不喜看书在家中何须装模作样?”
    李晗坐下。
    梁王看着保养的极好微微眯眼眼角只有两条细纹“府中人太多。”
    “阿翁为何不清理?”李晗问道。
    “老夫以为你聪明谁知晓却蠢。”梁王冷笑“若是清理了这一批眼线下一批再弄进来老夫还得花功夫去寻谁是眼线。既然如此不如老人更好。”
    “阿翁英明。”李晗怎会不知这等事儿只是逗趣罢了。
    “你去了卫王那里?”
    “是。”
    “陛下什么意思?”
    “陛下想让卫王进朝堂。”
    “他只是想多一条狗罢了。”
    “嗯!”
    “对了最近无事少出门。”
    “为何?”
    “那个畜生和鸿胪寺卿的儿媳妇勾勾搭搭被毒打了一顿。”
    畜生说的是李晗的生父李珍。
    “没打死?”李晗问道。
    “差些意思。”
    祖孙都有些遗憾。
    稍后李晗告退出去正好遇到被两个仆役扶着过来的父亲李珍。
    李珍长得颇为英俊苍白的肤色让他看着多了几分小白脸的韵味。
    “去哪?”李珍喝问。
    李晗眯眼看着他“去问大德。”
    “问什么?”
    “问为何恶贯满盈的能逍遥人间为善的好人却惨死。神灵是打盹了还是眼瞎了!”
    李珍冷笑回过头寻了心腹议事。
    “老畜生是想撇开老夫让那个小畜生径直承袭王爵。
    可那小畜生却和杨玄与卫王搅和在一起。那二人都是国丈他们的对头国丈那伙人只是略施手段小畜生的名声就臭不可闻。
    可这还不够。老夫这几年也很是交了些朋友你去寻王御史……三日内老夫要看到小畜生声名狼藉。
    到了那时老畜生唯有把他赶到北疆去托庇于杨狗的羽翼之下。如此梁王府谁能与老夫争夺继承权?老畜生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忍着。”
    心腹说道:“郎君可大王能让旁系继承王爵啊!”
    李珍冷笑“旁系继承也可可旁系继承必然要降爵。王爵没了到了地底下他可有脸去见祖宗?安心!”
    他突然放低声音“北疆那边杨狗惹恼了陛下和国丈他们。小畜生和杨狗交好便是靶子。老夫顺着那些人的心思出手……
    以后寻机向陛下表忠心偷偷向国丈示好梁王府再度显赫就在眼前。”
    心腹欢喜不已但想到了一个麻烦“那杨狗如今声威赫赫若是他对郎君出手……”
    “他远在北疆鞭长莫及!”
    第二日。
    李珍正躺着享受时心腹来了。
    “郎君。”
    “可弹劾那个小畜生了?”李珍吃了一枚果子。
    “弹劾了。”
    “好!”李珍神采飞扬坐起来“赏!”
    心腹说道:“可卫王去了朝中毒打了王御史……还说他放着老畜生不弹劾却为虎作伥。打的王御史求饶直呼耶耶。”
    李珍扬手就是一巴掌心腹捂着脸“郎君卫王上朝了呀!”
    朝中震动了。
    那个一直不肯掺和政事的卫王入朝了。
    开场三把火已经烧了两把第一把是毒打梁靖碾压郑琦。第二把火是毒打御史。
    第三把火呢?
    就在大伙儿翘首以盼时传来了卫王弹劾李珍的消息。
    “勾搭有夫之妇事情败露后竟然毒打事主!”
    “勾搭了不止一人!”
    自家的娘子被被人勾搭或是给自己带顶帽子是男人都会怒不可遏。可却不会张扬。
    家丑不可外扬男人们只能冲着自己的娘子发泄至于李珍那是梁王府的继承人一般人哪敢招惹!
    至于御史弹劾要弹劾也得弹劾有价值的人李珍一个纨绔子弟弹劾了毛用没有不小心还有可能被他报复。
    再说了那是别人的娘子和我有半文钱的关系?
    所以卫王的弹劾来的格外的让人诧异。
    “大王这是吃饱撑的?”
    梁王府的仆役都感慨着。
    可接着有几个事主出面男人的脸面都不要了哭诉李珍勾搭自家娘子的事儿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事儿大发了!
    ……
    李晗站在楼上眯眼看着祖父的住所。
    “那个不知廉耻的畜生拿了来!”
    梁王震怒当即令人把李珍抓来。
    “玩玩而已!”
    李珍站好理理衣襟满不在乎。从年轻到现在他干的坏事儿多了去梁王也只能徒呼奈何。
    可今日好像不大对啊!
    梁王手中拿着拐杖走过来。
    “你要作甚?”
    “老夫是你儿子虎毒不食子老狗!”
    拐杖高高举起用力的砸下去。
    卡察!
    看着自己变形的厉害的小腿李珍不敢置信的抬头。
    “嗷!”
    梁王府的继承人残了!
    被梁王一拐杖打折了小腿长安最出名的跌打医者去看了说最乐观的结果便是杵拐而行。运气不好后半辈子就得被人背着走。
    李晗去见祖父。
    “从今日起府中事你要多管管。”
    梁王府的风向变了。
    梁王没事儿就在府中听曲看歌舞喝酒玩乐。
    李晗这个孙儿正式走上了梁王府的大舞台。
    “这些都是咱们的人?”李晗看着那些名字有些惊讶。
    梁王澹澹的道:“当年大兄被幽禁时老夫愕然第一次知晓原来宫中不是安乐之地。从那时起老夫便暗中结交了些人。这些人才是我梁王府的根基。”
    梁王的大兄便是孝敬皇帝。
    而太上皇李元也是他的兄长。
    但前两位是武皇所出而他是嫔妃所出。
    同父不同母。
    ……
    “李珍残了自然不能继承梁王府。下面便是嫡孙李晗。”
    值房里郑琦有些恼火的道:“李珍本已对国丈多了好感只需拉几下就能拉过来。他能承袭梁王府国丈这边在宗室就多了一个盟友。这是梁王府啊!可惜了!可惜了!”
    他恼火不已。
    杨松成问道:“卫王出手老夫能理解那几个事主为何不要脸面也有出头?”
    郑琦说道:“老夫令人去查过说是几个陌生人给了他们好处。”
    “只是好处?”
    ……
    镜台。
    值房里赵三福看着文书。
    “主事。”
    一个桩子进来。
    “何事?”
    “那几个男人要事先许诺的好处。”
    “给他们。”
    桩子看了他一眼“有个事主说想要个漂亮的娘子。”
    赵三福澹澹的道:“自己的娘子红杏出墙不敢管束却想要漂亮的娘子这是被人绿上瘾了?”
    “绿?”桩子不解这个词的意思。
    赵三福摆摆手桩子出去。
    “子泰让我帮衬李晗一把这是为何?情义?宗室可是个旋涡他的麻烦够多了何苦去沾染那个泥潭。”
    ……
    梁王的使者在桃县滞留了一阵子到处看民生商业农业工坊……军队没法看。
    “梁王也不安分了。”
    韩纪笑道。
    杨玄说道:“梁王是头老狐狸他如此作态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感受到了危机故而想拉拢几个盟友。”
    北疆节度副使够不够?
    当然够!
    赫连燕进来“郎君北边派来了使者。”
    “赫连春?”韩纪一怔。
    杨玄点头“见见。”
    他起身出去赫连燕说道:“郎君该先令人去问问廖劲是否愿意见使者。”
    韩纪说道:“廖劲不会见他!”
    “为何?”
    “廖劲曾是勐将自古勐将如美女最见不得白头何况是不良于行。”
    “男人就喜欢自我纠结。”
    “呵呵!女人呢?”
    赫连燕随口道:“女人纠结男人。”
    使者来了。
    “见过杨副使。”
    “说事吧!”
    使者说道:“皇太叔还未登基时就令我快马加鞭赶来桃县。皇太叔说大辽与北疆……”
    “是大唐!”杨玄纠正了他。
    “是。”使者笑了笑“大辽与大唐之间打打和和就像是两口子……”
    “是啊!”杨玄颔首“大辽野性十足虽说野性十足的女人让人觉着新鲜可时日长了野性就变成了撒泼越发面目可憎了。”
    不该是大唐是女子吗?
    使者被憋了一下“皇太叔的意思打了之后还得和。”
    “嗯!”杨玄赞同他需要时间来收拢北疆军民的心。
    还有那些官吏。
    “皇太叔可有什么建议?”杨玄问道。
    赫连春那个老东西满脑子都是主意。
    使者干咳一声。
    “皇太叔的意思要不咱们两边联个姻?”
    “陛下年岁不小了。”伪帝的腰子如今怕是连贵妃都撑不住再来一个辽国美人儿迟早死在榻上。
    使者笑的暧昧“皇太叔说的是副使。”
    “我?”杨玄觉得赫连春那个老东西是喝多了。
    使者点头“皇太叔说那女子多才多艺温柔体贴正好与副使配得上。”
    杨玄问道:“说的谁?”
    “长陵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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